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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 (第2/2页)
这机缘,重活一世,是怎么也要把这好事抢过来的,成就她一代贤后的美誉! 希锦迳自回去房中,拿出那本“放妻书册”翻看,上面是汝城本地各式各样的放妻书,谁要休妻,就比划着那上面来。 她翻看了半天,也没找到一个放夫书,没奈何,自己只好比着人家的胡编起来。 “盖闻夫妇之礼,是宿世之因。累劫同修,方得此缘。既已结缘,应怀合卺之欢,须记同牢之乐。奈何夫妻相对,竟是两自不和,反目生嫌。” 她开了这么一个大家都差还不多的套路话后,便开始话锋一转:“今已不和,想是前世怨家,无半分秦晋之同欢,却满腹参辰之别恨。” 写到这里,她不免想着,对,就是憎恶,就是参辰之别恨! 这辈子和他结为夫妻,孽债啊! 当下又继续往下写:“今亲姻族老等,与夫阿畴对众平论,判分离!” 如此写了半晌,总算写完了,她自己读了一遍,倒也通顺,最后过去族长那里,誊抄了一份留底,又彼此画押署名了。 心里想着,回头见了他,就让他按手印。 可以带着家族中几个堂兄弟,到时候他不按手印就揍他。 如果要和自己抢芒儿,那也揍! 反正揍他一个鼻青脸肿,让他知道厉害! ********** 如此写好放夫书,希锦总算松了口气,一时想起自己那货,不免头疼不已。 本来舍了那碗,讨好了卢大人,是想着把事情办成,结果看到阿畴,气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了,这么一闹,怕是寡妇死了儿子彻底没指望了。 不过……那货还是得想办法的吧? 一时又想着这阿畴,不知道他到底攀附上了哪个,竟然让卢大人胡大人把他奉为座上宾,莫非是攀上哪个贵人? 她心里一动,想着那贵人怕不是聂大人? 啧啧啧,钦差呢,竟然让他给攀上了这高枝! 他怎么攀上的?怕不是男色! 不然为什么不敢回家,若是正当门路,那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回家和她说,让她一起高兴,再光明正大把货要回来吗? 想到这里,希锦更恼了。 她的赘婿啊,虽说是赘婿,但阴阳调和间,也总是他在上,她在下,床笫间还算勇猛的,结果可倒好,他竟然给人家当男宠,让她情何以堪! 四舍五入那不是人家弄他,他弄自己? 啊啊啊啊恨死了恨死了,希锦又觉得犯呕,必须休夫,一刻钟都不能耽误。 这辈子,他阿畴休想再见儿子一面! 他若敢仗着那聂大人的权势欺压她,强要儿子,她就去燕京城告御状! 当赘婿的竟然去给人家当男宠,没天理了简直! 希锦深吸口气,便想着过去问问三堂伯,请他打听下看看卢大人那边的情况,当然也打听下阿畴的情况。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。 谁知道这时候,就听得外面急匆匆的声音,却是二堂兄过来了。 二堂兄一见到希锦,忙拉着她:“快快快,希锦,卢大人派人来请你走一趟。” 希锦:“啊?什么?” 二堂兄:“牛车已经到了,让你过去官署。” 希锦心倏然一紧,她想起自己之前种种作为,掀翻了那饭桌,又搅和了红泥炉,似乎还骂了什么。 这卢大人当时什么脸色来着,不知道,没看到,但必然气得胡子翘。 他来请自己,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吗? ************** 希锦有些战战兢兢地上了牛车,这牛车明显是市易司官署用的,其实算是简朴的,但是上面挂了市易司专属的旗,那感觉就不一样了。 要知道汝城多商贾,做的是南来北往的买卖,做买卖就得供奉着市易司,不能得罪了市易司的大老爷。 在希锦眼里,市易司大老爷们那就是官威,而市易司的马车那更是贵不可言。 若是以往希锦就能坐上这样的牛车,会觉得自己的身份顿时贵气起来了,仿佛自己不是那平头老百姓了。 但是现在想起自己惹了这天大的祸事,这牛车便是坐了也觉得烫屁股,终究不安。 思来想去,也不懂那卢大人要和自己谈什么,眼下这阿畴显然是攀了高枝,他们是想劝着自己不要闹腾,赶紧和离吗? 那倒是也可以,只要阿畴不惦记自己的家产,不惦记阿芒,她是愿意放的。 若是他非要和自己争家产争孩子,那就怪不得她翻脸不认人,给他泼起来! 她这么一路上思前想后的,牛车拐弯进入西街时,还听得车窗外有那沿街叫买小油鸡小鸭子的,不知怎么思绪散漫,便想起去年时候过去舅舅家,那小玉儿便逗着几只小鸭子玩,当时阿芒看了喜欢,也想要,她便让阿畴去买。 不过那时候时令已经过了,只买到那已经长大一些,没那毛茸茸小嫩鸭子可爱,阿芒便闹着不喜欢,非说那不是他想要的小鸭子。 阿畴便哄着芒儿,说来年春风再给他买和小玉儿一样的小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