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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死而生_136 (第1/1页)
李牧泽干巴巴地问:“嗯,怎么样,好吃吗?” 沈听眠慢条斯理地嚼着,在漫长的停顿中感受到李牧泽的心虚和不安,随后才理所当然地答:“好吃啊。” “行……”李牧泽讪讪地说,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,“好吃就行。” 他松了口气,就着露出来冒着白气的芝麻饼张大了嘴,重重咬了一口—— 沈听眠:“他是谁啊?” 李牧泽:“……” 李牧泽:“以前有点过节的一个朋友。” 沈听眠:“那你怕什么。” 李牧泽:“我没怕。” 沈听眠:“你很心虚。” 他指着李牧泽的脸:“发白。” 然后又指李牧泽的背:“绷得很直。” 李牧泽:“……” 李牧泽好笑地看他眼:“观察这么细致。” 他闷声说:“心里上没什么感觉,这些都是肌肉反应。” 沈听眠挑了半边的眉毛:“那他干嘛转身就跑。” 李牧泽:“可能也觉得毛骨悚然吧。” 沈听眠:“我听不懂这个逻辑。” 李牧泽吸了口气,简明扼要地说:“我以前喜欢他,告诉他了,然后他把我打了一顿。” 沈听眠:“……” “挺好笑的,他觉得我可怕,我也觉得他可怕,”李牧泽沉吟着,又说,“但其实他打得也不重,可能吓傻了,象征性来了几下就跑了。” 他说完似乎如释重负,耸耸肩,开始啃手里的芝麻饼,并没想到可以借题发挥,说起来对方也没有青睐过他,他在这件事上只有窘迫。 沈听眠嘴里已经没有东西了,但他依旧在做着咀嚼的动作,眼睛向李牧泽那里看去,忽然说:“觉得恶心就打我?” 李牧泽没回过味来:“嗯?” 他疑惑地看了沈听眠一会儿,才悟出来沈听眠话里的意思,不知道是沈听眠是不是看上去一直都没有攻击性的缘故,他也没忘那方面想,点了点头说:“后遗症。” 沈听眠很平和,就好像耐心的老师在跟怎么都教不会的学生讲题:“就只是怕他?” 李牧泽在冷风里恍恍惚惚想着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:“噢。” 沈听眠见他似乎想笑,但很快就掩饰住了,抿着唇偷乐,他难得地“哼”了声,伸手在李牧泽后背上拍了一掌。 很轻,李牧泽却跳了一下,嘴里还叫:“哎呀!”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干嘛打我。” 沈听眠说:“我对你太温柔了是吧。” 李牧泽笑着把眼睛垂下,小声说:“温柔多好。” 沈听眠不觉得好,意有所指:“还是揍一顿记得牢,隔了那么久还念着人家的好。” 李牧泽憋笑憋得噗噗的,好像漏气的轮胎,明知故问:“我怎么念他好了?” “都打你了,”沈听眠在他脸上揉了下,“还说不重,就是象征性来了几下?” 李牧泽闹不懂了,疑惑地看着沈听眠,你这是在吃醋还是在心疼我? 沈听眠觉得李牧泽就跟个小孩儿似的。 好像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,一乐呵就忘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