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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 (第2/3页)
本不想见她。 她们当初自己求着做下人,既是下人当然要有身契,身契拿在主人家手里,想发卖的时候便发卖了,这些都是律例里标明、天经地义的事情,谁也说不出尚家一丁点儿不是来。 其姝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母亲听。 谁知道谢氏听了一点笑意也没,反而愕然问:“你说你爹爹在我之前曾经与旁的女子订过亲?” 呃,难道娘不知道这件事吗? 惊觉自己闯了祸,又恰好看到爹爹从屋外进来,其姝立刻决定效仿裴萱——甩锅。 不过,她比裴萱讲义气,溜之大吉前也不忘提醒父亲:“爹爹,娘知道王玉秀的事正生气呢,你快劝劝她。” 尚永泰看着乳燕投林一样扑出去的女儿,好笑地坐到妻子对面,“这有什么好气的?你的女儿不是都把人卖掉了吗?” “若是姝儿没撞见,没把人卖了,你……你就舍不得处置了,是不是?”谢氏闷声闷气道。 “说什么呢?”尚永泰好声好气,“姝儿没闯进来时,我已经把那姑娘骂了一通。” “可你若不心虚,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曾经订过亲?” 这才是谢氏最介意的地方。 谢家是皇商,虽然家财丰厚,地位却不高。尚永泰是侯府嫡子,又有探花功名,这样的男子,谢氏待字闺中时就是做梦也不敢想会与自己有瓜葛,可他们偏偏成了亲。 因为家中经商,她当然不会觉得尚永泰辞官经商有什么不好,只一心崇拜,觉得他不管做什么都是芸芸众生中最拔尖的那一个。 丈夫在外有本事,在家中又体贴,若不是当年长子长女那场意外,谢氏的婚事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,饶是如今这般,也不知羡煞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和老太婆。 可原来自己不是他最初的选择,是因为旁人与他退了婚,他才退而求其次娶了自己? 谢氏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堵心,难过得不行。 尚永泰握住妻子的手,“这有什么好说的呢。不过就是一桩没成的婚事,你也要喝醋?那桩婚事是母亲为我说的,当年我也只是远远看过她一眼,话都没说过。你却是我自己求娶的,你说这能比吗?何况这些年我待你如何,你难道还不清楚?” 谢氏态度软化下来,“但……我们没有儿子,你还想不想……” 尚永泰摆手打断:“我们都五十了,我也不想再折腾。儿子这种事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 他想起裴子昂的求婚来,从前是没人求亲,如今有了出身和前程皆是上上选的六郡王,对于其姝的安排,尚永泰也开始另有想法。 “有时候,儿子也不是非得自己生。你说其沛这孩子,怎么样?” 其沛今年秋闱又落榜了,二老爷尚永安气得将他赶回平城老家来。 乔太夫人一直希望尚永泰过继其沛,因此又重提此事,只是看儿子不表态,两人关系又才修复不久,便不再多提。 谢氏也知道婆婆的心思,她从前宁愿被婆婆责怪,也不肯违拗丈夫的心愿,眼下见他问起,斟酌着答道:“他举业上虽然屡试不第,但平日为人宽和温厚,与其姝相处得也十分融洽。而且,他在外面似乎也很善于结交,六郡王就与他交情不错的样子。” 尚永泰点点头,为人心善厚道,又与自家女儿相处得来,就不怕将来不给其姝姐妹撑腰。做生意懂得与人结交很重要,举业如何反倒无所谓。 他试着问了问妻子的意见,谢氏当然不希望把隆盛的担子压在其姝身上,没有不答应的。 尚永泰便正式与乔太夫人提出过继其沛的事情。 谁知事情还没商定,其沛那边不知怎地得到了消息,连夜卷包袱逃走了,只留下一封信。 “我自小数目不精,对做生意也没有兴趣,若强行继承四叔的票号,恐怕将偌大的家业败光,害妹妹们穷困潦倒。且我心中另有志向,欲做今世大禹,治水利民,这就去踏遍千山万水实地考察也。” 其姝朗声读出七哥的信。 乔太夫人气得笑起来,“这孩子,真当我老婆子不懂吗?修河治水也要用到算学!” 尚永泰摇了摇头,强扭的瓜不甜,既然其沛不愿意,那就算了。 不过,他这是什么运气,旁人若有一份家业,子侄兄弟加孙辈们不知到多么积极地争抢着占上一席之地,偏他的隆盛想送都送不出。 如今子侄和兄弟们的路是走不通了,孙辈他还没有。 尚永泰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