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玉令_锦衣玉令 第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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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锦衣玉令 第9节 (第1/2页)

沈灏身高八尺,虎背熊腰,右眼角上方的伤疤,让他平添了几分凶悍之气,拉着脸从中走过,众人便噤了声。
  供招房是府衙里审录证词的地方,周明生跑得风快,合着众人把那家伙推了进去。
  “这是谁?”
  “刘家米行的伙计。有人指证他昨夜二更时分曾在水洗巷张家屋外探头探脑,鬼鬼祟祟。”
  刘家?
  那不是张捕快的亲家吗?
  “是这瘪三干的?”
  “审过便知。”
  沈灏说着,将一个东西递给宋长贵,“在张芸儿房里发现的帕子,她堂姐说,看绣功不是张芸儿的东西,你给看看。”
  那不是一条完整的手帕,撕毁的角落有一对鸳鸯。
  鸳鸯沾染了血迹,熟悉得时雍眼皮一跳。
  宋长贵问:“只有半张?”
  “缺的半张现场没有找到。”
  沈灏说完,带着人去了供招房。
  宋长贵看着女儿,欲言又止。
  “帕子……”
  “是我的。不过我来衙门的路上刚弃了。”
  事到如今,时雍无法再隐瞒遇到谢再衡的事。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长贵,只是隐瞒了如今的阿拾已经换了个芯儿的事实,更没有提到她把谢再衡的胳膊打折了。
  她怕把宋长贵吓死。
  宋长贵却为她突然的改变找到了解释,
  ……原来是受了刺激。
  “你是说,你在胡同口遇到谢再衡才拿回的绣帕?”
  时雍嗯了声,“是。我撕碎的。”
  “同一条?”
  时雍再辨认片刻,点点头,看宋长贵疑惑地看着自己,索性走到胥吏房的书案旁,拿起笔,在纸上画了起来。
  “这是我们家,这是衙门,这是张家。我们家离衙门比到张家至少近两条街。”
  宋长贵摸着下巴点点头。
  时雍垂着眼皮继续写写画画,长翘的睫毛下,一双眼阴晦难明,
  “我和谢再衡发生争执后,走路到衙门,顶了天也不到半个时辰……这途中,半张鸳鸯帕飞到了张家,再由沈头带回来,这说明什么?”
  第10章 时雍被大都督逮个正着
  宋长贵看着时雍,愕然半晌。
  不是因为绣帕,而是女儿居然对他说这么多话?
  这些年,因为后娘王氏的关系,阿拾跟他疏远了很多,平常多一个字都不愿说啊?
  时雍看着路径图,目光微闪,“这说明,有人要陷害我。”
  看宋长贵眉头越皱越紧,时雍压低了声音:“爹,张家九口死于何时?”
  宋长贵皱皱眉,“据我推断,昨夜一更到三更之间。”
  昨天是七月十五。
  时雍托魂阿拾是七月十四晚上。
  他们应当同日死亡才是……
  时间对不上。
  死亡时间不同,尸体的僵硬和腐烂程度也大为不同。宋长贵是个老仵作了,时雍不怀疑他的验尸经验,但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家分明是十四晚上出的事,死亡时间却推迟了整整一天?
  “阿拾?”
  宋长贵压着嗓子问:“你跟爹说实话,昨天夜里,你当真没有去过张家?”
  “没有。我——前夜去的。”
  宋长贵欲言又止,时雍看他一眼,丢开笔。
  “绣帕的事,我去和沈头说……”
  “不可。”宋长贵在衙门里当差多年,深知这种灭门大案非同小可,一把拉住她。
  “事关重大,你不要出声。此事……爹来处理。”
  时雍对上他的眼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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