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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劝楚救宋 (第3/3页)
来,到鲁国去,什么证件也没有。” 他若撒个谎,也许没事儿,偏据实说,更引起民兵们的警惕性: “木匠?你的家伙斗子呢?” “楚国来到鲁国去?不是顺道啊,你怎么绕远儿跑宋国来了?” 可怜墨子口若悬河的辩才,在这几位面前竟荡然无存,只因不会撒谎,被问得张口结舌。 见他支支吾吾说话缺乏逻辑,民兵们更来劲儿了: “别是楚国的探子吧?” “真抓住个探子就能领赏啦!” “搜、搜他!” 随着这位结巴的一声令下,纷纷围上来,不由分说,抢下包袱,抓住双手,就在身上乱摸乱翻。 可惜,既没武器也没危险品。 这几位有点儿泄气,不想打开包袱的人却有所发现: “快看!木匠能带白面饼?” 咬了一大口: “真香!” 另一位抓过去也咬了一口: “好吃!” 没等传到那位结巴队长的手上,就已经吃光。 这群小子们太目无队长啦!一气之下他夺过包,把大饼又每人发一块,剩下的全部塞进自己的怀中: “这回该俺解解馋啦!” 随手把包袱也缠在腰间: “这个没收!” 然后瞅着墨子: “他肯、肯定不是木、木匠!绑上,带、带走!” 墨子暗自叹气: “全怪公输般烙什么白面饼,蒸窝头不就没事啦?” 真被送到长官那儿,无论是否被查清真实身份,都是他不愿发生的麻烦,所以他真不敢跟着走。 说实话,就这几位,再添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。 要逃走并不难,但难免伤人,他们虽然有私分白面饼的“违纪”行为,终究还是执行公务,自己怎能打伤对工作负责的宋国人? 可是苦苦哀求人家却无动于衷,一代宗师,堂堂墨子,此时竟束手无策,比面对楚惠王舌战公输般还着急。 队长想到立功受赏非常高兴,带上一个民兵押着“嫌疑人”直奔城楼。 一路上还向行人大吹大擂如何抓住了“楚国奸细”。 可怜墨老先生则被倒绑双臂,推推搡搡往前蹭,心中暗悔不该到城门洞里去避雨,招来麻烦。 眼看老先生的须发也快愁白了,突然被几个人挡住去路。 原来禽滑厘巡视城防后,见雨停了,就回城楼指挥部。 在路上听前面一群人哄嚷什么“楚国奸细”,便走近前。 一看绑的竟是墨子,大吃一惊,刚喊了一声: “老——” 墨子朝他一摇头,急忙改口: “老乡,你怎么啦?” 那位队长急忙向他报告: “禽滑、滑先生,他是、是楚国探、探子!带着白、白面饼!” 带着白面饼就是探子?禽滑厘只好苦笑着解释: “你们立场坚定,警惕性高应该表扬,不过这次误会了,他是我的老乡,我担保不是坏人。” 说着就给墨子松绑。 禽滑先生是宋国人,怎么会有鲁国的“老乡”? 队长对于失去领赏的机会很失望。 但怀疑归怀疑,人家禽滑先生是睢阳保卫战的重要人物,连国君都奉为上宾,他让放人,谁敢不听? 没收的“战利品”自然也得归还。 队长悻悻地解下包袱皮,递给墨子: “对不、不、起,误、误会。” 又往外掏面饼,墨子只接过包袱皮: “饼就送给你吃吧。” 白面饼在当时是罕见的食物,队长也真不愿意归还,道了谢扬长而去。 墨子边抖着绑麻了的手腕,边望着他们的背影问禽滑厘: “你身上带钱没?这么认真就发些奖赏吧,也算没白忙活,鼓励鼓励嘛。” 禽滑厘又好气又好笑: “他糊里糊涂地折腾您,您还要给他们发奖赏?” 墨子点点头: “民心可鼓不可泄,有一丁点儿爱国的表现也要表扬,则其为善之心就会越来越强。” 来到禽滑厘的住处,找出干衣服给老师换上,叫人做了顿简餐,吃罢,墨子站起要走,禽滑厘想挽留: “歇一宿明天回去吧?” 墨子照例摇头: “不行,听说魏和赵、韩又起纠纷,我得看看去,给我点儿钱作路上盘缠。 对了,我已经说服楚惠王停止攻宋,你们也该干啥就干啥去吧,不必对宋君提我赴楚的事儿。” 禽滑厘叹口气: “您悄悄为他们消除了一场大难,却因不愿见宋君差点被当成奸细难为死!” 墨子瞪了他一眼: “什么话!为了不受委屈,就大喊大叫:我如何为你们出力!好让人家感恩戴德呀?” 禽滑厘默然…… “不尽其能,羞张其德”是墨家源自“兼爱”的基本原则之一,而“侠义”也崇尚这种风格,是以墨家也被视为“侠”。 侠义与政治家,将共舞于战国的历史平台!